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纽约——曼哈顿下城的金融区是一处著名的建筑迷宫,有着高层写字楼、企业广场和殖民时代的小巷,工作日里挤满了游客和交易员。近年来,这里的居民越来越多。随着大多数办公室关门,不管是周末还是平日,这一带已经成了一座后花园。
9·11事件后,克莱尔·维兹(Claire Weisz)和丈夫兼合伙人马克·耶斯(Mark Yoes)从附近的华埠搬了过来。作为WXY事务所的共同创始人,他们设计了曼哈顿区的1/2/5环卫车库和盐棚(Salt Shed)、科斯基广场(Kowsky Plaza)、西泰晤士街人行天桥,以及海玻璃旋转木马(SeaGlass Carousel),这些项目都位于曼哈顿下城。
本文是由建筑师和其他人担任导游的一系列(经过编辑和精简的)稿件的最新一篇。维兹建议在她附近街区的公共空间和街道进行一次虚拟漫步,比如祖科蒂公园(Zuccotti Park)和炮台公园(The Battery)。我们通过电话交谈。
我们在“眼窗”(Oculus)外的广场“碰头”。眼窗是纽约与新泽西港口事务管理局在9·11后委托建造的飞鸟状购物中心,也是世贸中心(World Trade Center)的纽新捷运地铁站,耗资40亿美元打造,由西班牙建筑师圣地牙哥·卡拉特拉瓦(Santiago Calatrava)设计。
迈克尔·金梅尔曼(Michael Kimmelman):你住在哪儿?
维兹:几个街区外。我们经常来眼窗外的广场。景观设计师总是说,你只能从膝盖以下的高度理解一个场所。建筑师考虑的则是肩部以上的建筑物的样子。作为当地人,我们从膝盖以下的高度感受眼窗,在广场内部和周围,在卡拉特拉瓦设计的鸟翼的荫蔽下,在环绕建筑的长椅上栖息。周二,一个农贸市场会“接管”这里。因为汽车无法进入,人们在这里骑单车、遛狗。我不认为这里原本就被设计为一个供当地人闲逛的地方。但纽约客总能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来适应这座城市,满足他们的需求。
金梅尔曼:是什么促使你搬到这里来的?
维兹:我们那时正和炮台公园城市公园管委会(Battery Park City Parks Conservancy)做9·11相关的合作。双塔倒塌后,首先面临的挑战之一就是如何将废墟清理出该区域。只能让船停在炮台公园城滨海大道(Battery Park City Esplanade)边拖运残渣。但滨海大道遭到了严重破坏。
金梅尔曼:炮台公园城(Battery Park City)指的是附近的居民区,建于1980年代,就坐落在哈德逊河沿岸、世贸中心西侧。
维兹:它也是最初建设双塔的副产品。建造那两栋大楼需要在地面挖出巨大的洞,由此产生的填埋物足以让曼哈顿下城向河中延伸。炮台公园城的一部分就是在此之上建造的。该社区以上西区为蓝本。双塔本来会成为这座城市的新洛克菲勒中心(Rockefeller Center)。
  金梅尔曼:据我所知,正是大卫·洛克菲勒(David Rockefeller)在60年代早期向港务局提出建造世贸中心的想法,当时这一带还被称作电台(Radio Row)。
维兹:这片街区被一次又一次地改造。当然,最后一次是在9·11之后。我们被雇来检查滨海大道的受损情况。我们的报告被送往联邦紧急事务管理署(FEMA)。马克每天都会从我们的复式公寓走路去炮台公园,路上会经过一个空置的停车场,对面是过去被称为大通曼哈顿广场一号的地方。双塔倒塌后那里建起了一座公寓楼,是事发后建起的第一批建筑之一。我们对自己的住处很不满。所以这栋楼一开放,我们就搬了进去。和世贸中心的大部分开发项目以及该地区的其他一些新建筑——如高盛大厦(Goldman Sachs Tower)——一样,它的资金来自于一个一战时期的贷款项目“自由债券”(Liberty Bonds)。这个项目因9·11事件重启。坚尼街往下的所有区域因此都被称为“自由区”(Liberty Zone)。我发现自己现在经常会想到这个问题——当新冠疫情过去后,我们需要花费什么样的代价才能重启这座城市。
总之,眼窗也是9·11重建计划的一部分。现在,我们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使用这个广场,在我们骑单车去滨海大道的时候,在绿色市集购物的时候,步行穿过拐角处的祖科蒂公园的时候(我很爱这一点),以及,经过马克·迪·苏维罗(Mark di Suvero)的雕塑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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